询问,只能请魏兄尽快了!”说到这里,蔡不疑苦笑道:“魏兄,我也知道你是高洁之士,若以钱财相赠反倒是侮辱。只是足下此行匆忙,身旁未曾携带多少钱财。朋友有通财之谊,明日我让人送二十万钱来以供花用,还请千万莫要见怪!”说到这里,他又长揖为礼。
“啥?钱财相赠反倒是辱了我?不不不,我不在乎,让这侮辱来的更多一些吧!”魏聪已经被连续而来的狂喜给弄得有点麻木了,他将蔡不疑扶起,口中应承了几句,脑子里却在盘算二十万钱是多大一笔钱,如何安排使用。
当时东汉还没有后来各地军阀大铸劣钱通货膨胀的地步,铜钱的购买力还是很坚挺的。汉灵帝时西园卖官鬻爵,两千石的官职开价两千万钱,东汉时两千石大概为九卿和郡国太守,如果类比今天的话就是高官官员(当然东汉的九卿和郡国太守权力比今天的高官官员要大多了)。换句话说,魏聪转眼间已经赚到了可以买到百分之一个高官高官的钱,可谓是天降横财了。
蔡不疑是个果决性子,事情说定了便起身告辞,他出了门便对管事道:“明日你送二十万钱来,交给魏郎君。还有,他要什么东西、什么人手,你都听命行事,接力操办!”
“二十万钱!”管事吓了一跳,赶忙道:“主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此人的底细还没有探清,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不会!”蔡不疑翻身上马,抖了一下马鞭:“他的底细我已经探的差不多了,再说,欲行大事,钱财方面就吝啬不得,不然事情做不成,反倒惹人小瞧了!记住了,对魏郎君千万不能有半点慢待,不然我拿你是问!”说罢,他便策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缕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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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蔡游徼已经走了!”王寿小心翼翼的看着魏聪,目光中隐含忧虑:“他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嗯!”魏聪点了点头,眼前的男人可能是穿越以来和自己最亲近的那个,他满心要把自己的喜悦与对方分享:“他明日会送二十万钱来!”
“二十万钱?”王寿瞪大了眼睛,旋即担心的问道:“那他想要让您替他做什么事?”
“嗯,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魏聪笑道:“就是造一辆更好的四轮马车,他接下来用得上!”说罢便将蔡不疑方才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道:“等钱到了,明日你就替我去一趟县城,替我买几样东西带回来!我现在头发还没长起来,不太方便!”
“喏!”王寿应了一声,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郎君,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蔡家人的钱可没有那么好拿的!”
“哦?为何这么说?”
“魏郎君!”王寿回头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才回过头来,声音急促:“您想想,二十万钱可是很大一堆,您一时间又带不走。您现在只有一个人,身边没有宗族,没有部曲,也没人知道您在这里。一把刀子,一杯毒酒、一根绳子就能了结了。莫说是二十万钱,就是两百万钱,也不过是在您这里暂放一会儿而已!”
“你是说蔡游徼会害我?可他若要杀我,早就可以动手了。至于这二十万钱,他不给我,看在先前的事情上,我也会替他造马车的!”
“我可没这么说!”王寿低声道:“蔡游徼是个豪侠性子,慷慨大度对钱财看的很淡,但蔡家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大一笔钱花出去,肯定是瞒不住家里人的。他不心疼不等于别人也不心疼。而只要杀一个人就能把二十万钱拿回来,这年头有太多人肯干了!这些天来我看您是个好心人,才出言提醒您一下,世道险恶,千万大意不得呀!”
魏聪听到这里,不由得悚然一惊。他方才的确是被这二十万钱冲昏了头脑,却忘记了这笔意外之财同时还带来了巨大的风险。东汉可是没有银行的,二十万铜钱自己又搬不走,自己孤身一人挟重金而无备,简直是插标卖首。
“多谢你的提醒!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照我看,您还是找个机会把这笔钱再退回去,最多留下个一万几千钱就是了!”王寿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很可惜,但您就一个人,太多钱对您来说真的是祸害呀!”
“把钱退回去?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一抹笑意浮上魏聪的嘴角:“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
“您有主意就成!”王寿叹了口气:“不过郎君您要记住:命比钱要紧,没命再多的钱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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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蔡宅。
“父亲,我回来了!”蔡不疑恭谨的向堂上的父亲下拜行礼。
“是不疑呀!快起来吧!”蔡父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玉器,笑道:“近些说话,我听说你这两天忙得很,连饭都顾不上吃,都忙些什么事呀?”
“就是为了蔡讽伯父信里的事情!”蔡不疑将自己打算打造四轮马车来讨好那位不知名的贵公子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小心道:“孩儿想既欲取之,必先与之,所以就答应明日送二十万钱过去,还请父亲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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